【战锤40K短篇小说】猩红之夜(上)

本篇选自战锤40K短篇小说集《胜利的代价》(What Price Victory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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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)

注意:部分内容包含暴力血腥场景,不适宜儿童阅读

来自下水道的可怕气味足以把普通人熏得虚弱不堪,吐到胃都快打起结来。用驱虫剂、腐物、污水与腐烂结束时产生的恶臭调制的鸡尾酒莫过于此:浓郁而令人作呕。

塔里库斯(Tarikus)原地爬起,把堵在嘴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。先前他就是从这里滑入了污水那慵懒的怀抱。呕出的东西拍在墙壁的坚硬砖块上,发出湿哒哒的动静。某种细小带壳的生物顺势溜之大吉,他差点把这只食腐昆虫吞进肚。塔里库斯朝身后瞥了一眼,在一片昏暗中准确捕捉到盔甲金属表面的细微反光,肩甲和装甲板在它背后约四分之三英里,就堆在下水道的入口。

他甩掉剩余的黏稠秽物,尽量在隧道四周的限制下站立。他的身躯撑满了整条管道,肩膀边缘紧贴着砖块,脑袋也被迫朝前低下。就算屈膝,这位星际战士也只能在这狭窄通道内勉强通行。假如他还穿着陶钢制成的盔甲,没几步就会像卡膛的爆弹一样楔在下水道里。在侍奉黄金王座的过程中,塔里库斯也数不清楚有多少被光明抛弃的世界是他曾以帝皇之名、带着末日雄鹰的野蛮与无情怒火踏足过的;如果他的连长愿意,他甚至可以大胆冒险,一丝不挂地用牙齿和指甲战斗——倘若今天的命令如此。

他啐了口唾沫,再深呼吸,专注片刻后将听觉投射至前方。越过缓缓荡漾污水,在水滴飞落四溅的响声之外,还有别的:那种如果没有阿斯塔特修会的强化感官就可能错过的微弱声响,以及在恶臭弥漫的空气间对着他的喃喃细语。它们模糊不清,转瞬即逝,却带着恐怖的气息。塔里库斯自顾自地点点头。现在他很接近了。

他握住爆弹手枪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对他来说,手枪可靠的外形与分量既熟悉,又舒服。他举枪瞄准,向前推进。脚下节拍在前方泛起阵阵涟漪,洞顶上扎根的有机生物体散出微弱光芒,照亮了水波。塔里库斯一边移动,一边努力捕捉猎物发出的动静——一些可能暴露位置、引人注意的无规噪音,但他听见的只有受害者的凄惨哭喊。没关系,星际战士如是告诉自己,没有其他路能离开这臭气熏天的迷宫,对方就在里面。

百余步后,通道陡然扩大成一座环形泄洪室,十几条隧道汇聚于此。除了脚下这条,其余都被厚重的铁栅栏堵住去路。眨眼间,塔里库斯就已检查完毕:所有栅栏都完好无损。正如他所计划的那样,敌人被困在巢穴里,陷入了窘境。塔里库斯犹豫分毫,他尝了一口这令人作呕的空气。在近乎绝对的黑暗中,哪怕是超人视觉也很难看见什么东西,而他的嗅觉也被下水道的气息迷惑。星际战士轻声发力,自七米高的出口一跃而下,坠向厅室地面。落地的冲击令积液四溅开来,耳畔呻吟随之升高八度。他看见人们被关在方盒一样的笼子里,笼子则被人随意地堆在一起,排在房间中央,好似某种怪诞的展览会。塔里库斯脑海中闪过一丝孩童时代的回忆:一沓积木,一座小手搭起的不稳高塔。

倏地,敌人从齐膝深潭下暴起,巨大的人形生物在它身后掀起一阵腐臭滴雨。塔里库斯以无法想象的速度作出反应,立刻将爆弹手枪指向目标,枪管如盲人眨眼般疯狂跳动。星际战士的紧扣扳机,爆弹呼啸而出,在怪物胸部找到着点——然后荒谬无力地擦出火花,最后撞进墙壁。

重锤“嗡”地划破空际,塔里库斯应声低头。刹那后他才发觉敌人并没有瞄准他的头。战锤的弧形轨迹朝下延伸,正中他的前臂。爆弹枪在冲击力的作用下脱手飞出,伴着空灵的落水声消失在黑暗里。敌人因缴械星际战士而备受鼓舞,再度发起攻击。他抡圆战锤,准备送出致命一击。趁其大步走来的空档,末日雄鹰注意到袭击者另一只手上闪过一瞬流光——那是根修长的银针。塔里库斯任由敌人靠近,把自己逼向墙边。一边退,一边从腕带上甩下一根金属棒。他主动收缩视神经,旋即按下底端的按扣。如超新星之怒般闪耀,一束散溢焰光迸发而出,光化色彩颤栗着,顿时充满整个房间。关在笼子里的人纷纷尖叫起来,脸庞被冷白的缎带遮挡。塔里库斯盯紧面前之敌,对方终于在照明弹的闪灼下现身。

它身披锈迹斑斑的盔甲,宽大的双脚牢牢扎在翻腾的污水池内,不知是站得高还是本就如此,个头竟比塔里库斯还高上一米。怪物双手披甲,举在脸前保护头部,脑袋本身藏在头盔里面。在那之下,则是漆黑的双眼和狰狞笑容般的呼吸格栅。它外表猩红,与塔里库斯在入口抛下的几乎一模一样,代表人类帝国的双头鹰在胸甲上回望着末日雄鹰。

随着雷鹰向左急转,士官兄弟塔里库斯头一回看见梅隆星(Merron)。运输机改变航向,驶向星港——它是这贫瘠的沙漠世界与广袤银河间的唯一系带。与此同时,梅隆星那凌乱发皱的橘色地貌呈现在星际战士面前。他习惯性地勘查了一番:这里只有一处庞大的城市群,而他们正飞向它;至于其他目所能及的土地,有的只是赤红伤疤编织出的无垠密网。

“全是露天矿井,”身后响起,“梅隆星盛产铱矿。”

“是这样的吗?”塔里库斯和善地回应对方,“谢谢你告诉我,科利卡兄弟(Korica)。我没注意听康图斯(Consultus)连长今早的简报,所以自然对此一无所知。”他转过身去,平视着科利卡。

年轻的星际战士眨了眨眼:“啊,请原谅我,士官。我没有暗讽您不甚了解我们新驻防地点的意思——”

塔里库斯随意摆摆手:“没必要背诵连长语录来证明你的好意,小伙子。把它们记在脑子里就够了。”

“大人。”科利卡小心翼翼地答道。

士官破例微笑:“你已经准备好迎接新世界的挑战了,这证明你很优秀,科利卡。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如此迅速地从新兵晋升为战斗兄弟……不过这里没有战斗在等我们。梅隆星是过路歇脚的驻扎点,是让我们补给养伤,顺道为帝皇值守矿井的地方。”

“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为什么不派帝国卫队来守卫?我们在其他地方不是更有用吗?”年轻人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自尊受伤的意味。

“凡人?哈哈! 铱矿就像飞蛾扑火般勾引着贪婪的软弱灵魂。我们不能让凡人为它站岗放哨,更不可能指望他们击退那帮遭亚空间诅咒的叛徒,阻止他们掠夺帝国财富。”

雷鹰穿过涡流,机身隆隆作响。塔里库斯淡淡地摇了摇头:“不行,只有阿斯塔特修会才能真正将责任置于原始欲望之上。”科利卡的失望之情一目了然,塔里库斯轻轻摇了两下他的头:“别担心,小伙子。如若堕落者像过去一样回到这里,我们很快就会加入战斗的。”

年轻的星际战士神情低落,塔里库斯看了他一会儿。暗自思衬:这般生疏无知、未经世事,我以前也和他一样?当塔里库斯赞扬科利卡迅速晋升成一名真正的末日雄鹰时,他并未言过其实。他只是仍对这种迫不得已的晋升感到遗憾。在冰雪行星克里普特(Kript)上,他的连队遭遇了一支压倒性的叛徒星际战士部队,全连损失了整整四分之一的战士。但是最终敌人被击溃了,而他们被迫抛洒的鲜血也得到了补充——新的战斗兄弟自侦察小队中擢升。在塔里库斯的直接指挥下,科利卡,以及和他一起的迈基勒斯兄弟(Mykilus)与佩提乌斯兄弟(Petius),都是许多新晋末日雄鹰中的一员。塔里库斯给自己留了点时间来回忆他死去的战友——他们在克里普特的真空平原上迎来了死亡,双手沾满不洁之人的鲜血,欣然去往祂的身侧。士官亲自从战场上回收了一件遗物:一把链锯剑的碎刃,现在它成为了另一位战兄的纪念物。塔里库斯希望当他的最后时刻到来时,帝皇也能给予他同样完美的谢幕。

他们乘车跨越星港前被炮弹犁过的钢铁混凝土平地。犀牛、摩托与速攻艇排成一列,头车竖起刻有连队金属标识的战旗。塔里库斯的小队载具位于车队尾部,他探出舱口,望着整齐的间隔与队形心满意足。在他面前,整个第三连的有生力量平铺展开,这是条熠熠生辉的钢铁队列——囊括有战术、突击和终结者小队。这是末日雄鹰首次到任梅隆星,给人留下这般印象再合适不过了。

士官的目光游离到机场南侧的一簇战机上。它们虽同为雷鹰,却被涂以酒红,相比之下末日雄鹰的运输机被枪银色覆盖。在梅隆星红色阳光的照耀下,机身上的忧郁涂装看着就像古老而枯竭的血液。尾翼上则统一覆有显眼的盘状标志——边缘是锯齿,其上轻置一滴猩红色泪滴。这些雷鹰隶属于撕肉者,是阿斯塔特修会中规模最小却又最为野蛮的战团之一。

“……什么都没有,只有些食腐的家伙,”科利卡正跟迈基勒斯说着什么,正在倾听的年轻星际战士抬起头,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士官。

“您和他们并肩作战过吗,长官?”他顺手指了指身后战机停着的地方,“有传言说——”

“你不是什么小孩子了,迈基勒斯兄弟。你早过了相信坊间传说的年纪了。”塔里库斯呵斥道。

“您是在否认说他们吃死人的报告?”科利卡急切地接上话,“就跟孕育它们的圣血天使一样,撕肉者也会大快朵颐死人——”

塔里库斯猛地向前一步,把科利卡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:“不管你听过什么胡言乱语,它们都可能毫无意义,小伙子。撕肉者很快就会离开,而我们将替代他们成为这里的守军。在此期间,我希望你能管住你那些半真半假的谣言猜想——听清楚了吗?”

塔里库斯正准备再说点什么,犀牛突然毫无预警地向右急转,运输车前半部分猛地前倾,零散物件跟着朝前飞去,只有士官靠他的神速反应还稳稳站在原地。犀牛开始打滑,直到钢铁车身咣当一响才颤抖着停了下来。

敌袭?塔里库斯第一反应是战斗,他猛然下达指令。小队听从指挥,一窝蜂地冲出车外,爆弹枪准备就绪,搜寻着敌人的身影。塔里库斯向前绕去的同时,连长康图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要求他报告情况。

他本以为会看见冒着烟弹孔或者激光炮直击过后的焦痕,但车辆完好无损。反倒是犀牛本该经过的地方竟然坍塌崩陷,曾经的道路下露出一座开裂的庞大钢铁混凝土圆盘,裂缝形成一道浅谷。“是路,连长兄弟,它好像塌了…… ”塔里库斯用敲了敲车身,示意驾驶员倒车,这台板正机械随之开始后退。士官则皱起眉头。

脚下崩塌,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
就在犀牛向后撤开的空当,一队当地人走了过来,他们小心翼翼、战战兢兢的聚在星际战士周围,同时为后者预留出缺口。他们拿来用以修复坍塌的铁板和临时路障,默默干起了活。塔里库斯观察了好一会,终于确定了领头的是谁,然后大步走了过去。那人却连连后退,双手像翅膀挥舞一样在胸前比划。

“你,”塔里库斯问道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那人眨巴眼睛,代表恐惧的汗水顺着眼皮落下。“请,请您原谅我们,醒,星际战士大人。”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,“这儿的机场,是在住房旧址上建造的。污水池仍然在我们的,呃,脚下。有些时候,地陷…… ”凡人声音渐微,他那惶恐的神经再也吐不出什么话。

塔里库斯看向凡人身后,数名工人正把一块粗布盖在坑中间,拙劣地试图掩藏些什么。“那边几个,别动!”

那人伸手想碰塔里库斯的盔甲,片刻思索后却放弃了,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。末日雄鹰没有理会他,径直往前走去,梅隆人像惶恐不安的狗一哄而散。塔里库斯单手扯开粗布,向坑内望去。就在路面沉入漆黑断层的地方,正下方的旧下水道被切开了一条口子。洞里冒出的数十种气息扑面而来,袭击着星际战士,却唯独有一种带着无情的熟悉感,它同样来自于无数的战场之中——在下方的污水池里,有两具一丝不挂的尸体,苍白无力,在数月的腐烂降解中被漂白。“这是何等堕落?”塔里库斯大喝一声,转身朝向梅隆人,“回答我!”

“别想太多,末日雄鹰。”塔里库斯的头盔通讯器嗡嗡作响,通用频道上传来了话音,他抬头想看看是谁:六名撕肉者随即现身,身上的盔甲黑红相间,闪烁着恐怖的光芒。

“想太多?”塔里库斯向着发话的星际战士走去,话如咆哮,“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该想什么?”

撕肉者摘下头盔,置在臂弯间,这动作很随意,目的却很明确——这是在给塔里库斯展示他肩甲上的颅骨与镌刻着的军衔标识。“我叫戈恩(Gorn),是撕肉者战团第四连的连长兄弟。我指挥所有驻扎在梅隆星的星际战士,”说到这,他顿了一下,露齿野性地笑了,“至少到今天结束前是这样。”

“抱歉,连长兄弟。我刚才没认出您。”塔里库斯打心底对自己的轻率举动感到生气。

戈恩随意比划了一下:“没关系,士官。我们会处理的。”连长指挥他的部下走下坑。

“恕我多嘴,我想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塔里库斯追问道,“毕竟我必须向我的指挥官报告情况。”

“当然得报告。”戈恩这话里满是不屑,多到要溢于言表。“城里爆发了一些小骚乱,我们最近镇压了它们。至于这——”他指着坑底,“不过是对此类事件的可悲提醒,大概是几个被误导的傻瓜在某种死契里丧了命,仅此而已。”戈恩直视着塔里库斯。很明显,对这位连长来说话题已经结束了。

塔里库斯回头瞥了眼犀牛。科利卡已经安排小队重新上车,他站在一旁等他返回。“那,还请原谅我,连长兄弟。”

戈恩应下士官的请求:“那是自然,士官兄弟……?”

“塔里库斯,大人。”

“塔里库斯。告诉康图斯,一小时内我会在要塞塔里接待他。”

“明白,大人。”

塔里库斯边走边想:我现在成信使了?他登上犀牛,科利卡似乎正想说些什么,但塔里库斯仅瞥了他一眼,就让他保持了沉默。“带我们离开这里。尽快和车队会合,不然我会亲眼看着你把这堆废铁扛进城。”话刚出口,士官就后悔了——自己怒火指向的是傲慢的戈恩,而不是他手下的自己人。

康图斯连长一言不发,默默听着塔里库斯转述事情的细枝末节。此刻,二人正站在要塞前的附属石制建筑里。士官全程目视前方,就算是在视野边缘,他也还是注意到康图斯在他提及戈恩时下颌一紧。塔里库斯在连长手下服役了一个多世纪,他知道这种细微变化象征着愤怒,换作别人就该大发雷霆地大吼大叫了。

“真怪啊,过这么久了我竟然还能和他有交集。”连长喃喃自语,“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戈恩。我以为撕肉者早就把自己也撕碎了。”

“这个戈恩,连长兄弟,您和他并肩作战过?”

康图斯点点头:“在卡莱尔恩(Kallern)上,我们两个战团短暂碰过面。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?”

“卡莱尔恩大屠杀。”塔里库斯回忆起他受训时进修的冲突档案,它们是诸多教导课程中的一环,“数百万人丧生。无可计数的梦魇军械被释放了出来。”

“撕肉者也被卷在里面。他们在当地的所作所为招来了审判庭的注意,一直持续到现在。他们信奉狂战士才用的战术策略:撕碎、摧毁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人——不分敌友。假如是我指挥,我绝不会把末日雄鹰部署在他们身边,哪怕是最黑暗的时刻也不会。”

塔里库斯接过话,倍感不适:“战斗兄弟们……讲了些跟他们有关的故事。”士官近乎在羞愧中说出了想法。

“总会有故事的。”康图斯言简意赅,“关键是知道它们是不是止步于‘故事’。”

大门在两位末日雄鹰面前轰然开启,露出了厅堂,他们也就没再聊下去。一群撕肉者走了过来,其中有名脸色苍白的典记长。“戈恩连长现在可以见你们了。”灰色眼眸扫过塔里库斯的面庞。士官一声不吭,他很好奇眼前的灵能者有没有听见先前的字句。典记长以一记阴沉目光回敬了塔里库斯,好似在解答他的疑问。

康图斯走入大厅,示意塔里库斯跟上。交接指挥是项正式礼节,需要有旁人见证。戈恩正在房间内里监督着另一名撕肉者,后者正从墙上取下连队旗帜。这是一项庄严的职责,战旗乃是神圣的工艺品,无人敢随意染指。血红色旗帜被取下的同时,塔里库斯听到撕肉者们轻声低颂,向他们的战团先祖圣吉列斯大人祈祷。

两位指挥官四目相对。

“康图斯。”

“戈恩。”

“我的人已经准备好离开这座沙坑了。我想不出有谁比你们更好,好到能来这接替我们。”

就算康图斯注意到戈恩语气中的揶揄,他也没表态:“末日雄鹰将尽全力来配上驻守于此的荣誉。”

“当然。”戈恩边说着,边从身前的小祭台上取出一支细长的象牙杖,“这是梅隆星总督授予的信物,以此作为我们在此地权威的象征。从我这里接过它后,你将成为这处世界的新任卫士。”撕肉者像拿着多余物件般把细杖递给了康图斯。

“先等等。”康图斯冷冷说道,“首先,我想聊聊塔里库斯兄弟提交给我的报告。也就是你所说的这些‘起义’。”

戈恩作了个怪相:“要写报告?行啊。就跟我告诉士官的一样,它无关紧要。只是我们解决了的小意外而已,并不会给你平添麻烦。”

“另外,我仍然坚持在你离开前完成正式的交接仪式。”

撕肉者的指挥官侧目看了眼另一名星际战士,二人默契地对末日雄鹰的举动作出无言的嘲讽。“那就如你所愿。诺克斯士官(Noxx)会负责的。”

“遵命,大人。”诺克斯这才开口。

“现在,”戈恩继续仪式,再度伸出象牙杖,“为了泰拉的荣耀,我将梅隆驻军的指挥权移交给末日雄鹰战团的康图斯连长。你是否接受?”

康图斯接过权杖:“以帝皇之名,我接过撕肉者战团的戈恩连长对梅隆驻军的指挥权。”

“我等为证。”塔里库斯和诺克斯异口同声。

戈恩从诺克斯手中接过旗帜,自娱自乐地曲起嘴角:“这任务会让你满意的,康图斯。”他拍了拍房间唯二的家具:一把精简的雕花椅子,“这椅子最舒服了。”

塔里库斯皱起眉头,这般露骨侮辱要从别人嘴里蹦出来,对方早被自己揍躺在地上了。戈恩和诺克斯转身离开,沉重的硬木门砰然阖上。

“他讥讽我们,”塔里库斯激动地说道,“恕我直言,长官,可凭什么……”

“控制住自己,塔里库斯,”康图斯温和地打断他。闻此,士官立刻停了下来。“你不是新兵了。平复你的敌意,把它留给敌人。让戈恩和他的部下们玩自己的傲慢把戏去吧,毕竟除了这他们也没剩下什么了。”

塔里库斯僵在原地:“明白了,连长兄弟。请下命令吧。

康图斯空手掂量了一番权杖,把它递给了士官:“把这个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去。我们没必要靠展示这种庸俗饰品来证明我们的权威。我们末日雄鹰的奉献足够体现我们对帝皇的忠诚,而全体梅隆人自会知晓这一点。”

“以此为证。”塔里库斯重复了一遍。

关键词: 星际战士 阿斯塔特 报告情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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